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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朝齐是什么时候建立的(南朝齐疆域图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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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6财经 2024-03-29 18:30:04 11次浏览 来源:月白君46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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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朝齐是什么时候建立的(南朝齐疆域图)

齐武帝纪元

(公元483年)齐永明元年 北魏太和七年 柔然永康二十年

春正月辛亥,齐帝萧赜祠南郊,大赦,改元“永明”。

齐冠军将军、武陵王征虏长史王谌迁豫章王太尉司马,将军如故。太子中庶子、骁骑将军江敩为豫章王太尉谘议,领录事。

齐晋寿太守杨公则为镇北长流参军。迁扶风太守,母忧去官。

壬子,齐帝诏内外群僚各举朕违,肆心规谏。又诏王公卿士,各举所知,随方登叙。诏曰:“经邦之寄,实资莅民,守宰禄俸,盖有恒准。往以边虞告警,故沿时损益;今区宇宁晏,庶绩咸熙,念勤简能,宜加优奖。郡县丞尉,可还田秩。”

齐中书监、太尉、扬州刺史、豫章王萧嶷领太子太傅,解中书监,余如故;护军、中军将军、长沙王萧晃为使持节、都督南徐兖二州诸军事、镇军将军、南徐州刺史;镇北将军、南徐州刺史、竟陵王萧子良为侍中、都督南兖兖徐青冀五州、征北将军、南兖州刺史,持节如故。给油络车;安北将军、南兖州刺史柳世隆入为侍中、护军将军。

齐中书郎张融为长沙王镇军、竟陵王征北谘议,并领记室,司徒从事中郎。都官尚书陆澄出为辅国将军、镇北镇军二府长史,廷尉,领骁骑将军。司空掾陆慧晓转长沙王镇军谘议参军。

齐征虏将军、散骑常侍、太子右率王广之迁长沙王镇军司马,南东海太守,司徒司马,寻阳相,南新蔡太守。

齐正员散骑侍郎刘祥迁长沙王镇军谘议参军,撰《宋书》,讥斥禅代,尚书令王俭密以启闻,帝衔而不问。

齐前军将军、太子中庶子刘悛为竟陵王征北长史,加冠军将军、广陵太守。尚书殿中郎王思远出补征北记室参军。竟陵王萧子良请会稽郡丞刘瓛为征北记室。黄门郎谢超宗掌国史,除征北谘议参军,领记室。超宗愈不得志。

齐辅国将军、冠军长史、江夏内史褚炫为吏部尚书。炫居身清立,非吊问不杂交游,论者以为美。及在选部,门庭萧索,宾客罕至。出行,左右捧黄纸帽箱,风吹纸剥殆尽。罢江夏还,得钱十七万,于石头并分与亲族,病无以市药。表自陈解,改授散骑常侍,领安成王师。国学建,以本官领博士,未拜,卒,无以殡敛。时年四十一。赠太常,谥曰“贞子”。

齐太常卿、国子祭酒张绪转吏部尚书,祭酒如故。侍中、御史中丞沈冲为庐陵王子卿冠军长史、辅国将军、江夏内史,行府、州事。

齐太尉、太子太傅、扬州刺史、豫章王萧嶷手启曰:“陛下以睿孝纂业,万宇惟新,诸弟有序。臣屡荷隆爱,叨授台首,不敢固辞。俛仰祗宠,心魂如失。负重量力,古今同规。臣穷生如浮,质操空素,任居鼎右,已移气序。自顷以来,宿疾稍缠,心虑恍惚,表于容状。视此根候,常恐命不胜恩;加以星纬屡见灾祥,虽修短有恒,能不耿介?比心欲从俗,启解今职,但厝辞为鄙,或贻物诮,所以息意缄嘿,一委时运,而可复加宠荣,增其颠坠?且储傅之重,实非恒选,遂使太子见臣必束带,宫臣皆再拜,二三之宜,何以当此!陛下同生十余,今唯臣而已,友于之爱,岂当独臣钟其隆遇!别奉启事,仰祈恩照。臣近亦侍言太子,告意子良,具因王俭申启,未知粗上闻未?福庆方隆,国祚永始,若天假臣年,得预人位,唯当请降貂榼,以饰微躯,永侍天颜,以惟毕世,此臣之愿也。服之不衷,犹为身灾,况宠爵乎!殊荣厚恩,必誓以命请。”帝答曰:“事中恐不得从所陈。”

宋氏以来,州郡秩俸及[杂]供给,多随土所出,无有定准。萧嶷上表曰:“循革贵宜,损益资用,治在夙均,政由一典。伏寻郡县长尉俸禄之制,虽有定科,而其余资给,复由风俗。东北异源,西南各绪,习以为常,因而弗变。缓之则莫非通规,澄之则靡不入罪。殊非约法明章,先令后刑之谓也。臣谓宜使所在各条公用公田秩石迎送旧典之外,守宰相承,有何供调,尚书精加洗核,务令优衷。事在可通,随宜开许,损公侵民,一皆止却,明立定格,班下四方,永为恒制。”从之。嶷不参朝务,而言事密谋,多见信纳。服阕,加侍中。

庚申,齐侍中、领军将军、新吴县伯萧景先转中领军。齐帝射雉郊外行游,景先常甲仗从,廉察左右。寻进爵为侯。领太子詹事,本官如故。遭母丧,诏超起为领军将军。

庚申,魏帝拓跋宏诏曰:“朕每思知百姓之所疾苦,以增修宽政。而明不烛远,实有缺焉。故具问守宰苛虐之状于州郡使者、秀孝、计掾,而对多不实,甚乖朕虚求之意。宜案以大辟,明罔上必诛。然情犹未忍,可恕罪听归。申下天下,使知后犯无恕。”

壬戌,齐帝立皇弟萧锐为南平王,萧铿为宜都王,第十皇子萧子明字云光为武昌王,第十一皇子萧子罕字云华为南海王。宜都王萧铿除游击将军。

齐南康郡丞卞彬除南海王国郎中令,尚书比部郎,安吉令,车骑记室。彬性好饮酒,以瓠壶瓢勺杬皮为肴,著帛冠十二年不改易,以大瓠为火笼,什物多诸诡异,自称“卞田居”,妇为“傅蚕室”。或谏曰:“卿都不持操,名器何由得升?”彬曰:“掷五木子,十掷辄鞬,岂复是掷子之拙。吾好掷,政极此耳。”彬又目禽兽云:“羊性淫而狠,猪性卑而率,鹅性顽而傲,狗性险而出。”皆指斥贵势。其《虾蟆赋》云:“纡青拖紫,名为蛤鱼。”世谓比令仆也。又云:“科斗唯唯,群浮暗水。维朝继夕,聿役如鬼。”比令史谘事也。文章传于闾巷。

甲子,齐帝为筑青溪旧宫,诏槊仗瞻履。

丁卯,魏帝诏青、齐、光、东徐四州之民,户运仓粟二十石,送瑕丘、琅邪,复租算一年。

二月辛巳,齐帝以征虏将军、武都太守杨炅为沙州刺史、阴平王,将军如故。

时宕昌王梁弥机、羌王像舒彭叛降北魏。齐八座奏前镇西将军、河凉二州刺史、陇西公、宕昌王梁弥机,前平北将军、西凉州刺史、羌王像舒彭,并著勤西垂,宁安边境,可复先官爵。诏可。

辛丑,齐帝以陇西公宕昌王梁弥机为河、凉二州刺史,东羌王像舒彭为西凉州刺史。陇右都帅羌王刘洛羊为辅国将军。

三月、北魏肆州风霜,杀菽。

宋末,以治民之官六年过久,乃以三年为断,谓之小满;而迁换去来,又不能依三年之制。

癸丑,齐帝诏曰:“宋德将季,风轨陵迟,列宰庶邦,弥失其序,迁谢遄速,公私凋弊。泰运初基,草昧惟始,思述先范,永隆治根。莅民之职,一以小满为限。其有声绩克举,厚加甄异;理务无庸,随时代黜。”

丙辰,齐帝诏曰:“朕自丁荼毒,奄便周忌,瞻言负荷,若坠渊壑。而远图尚蔽,政刑未理,星纬失序,阴阳愆度。思播先泽,兼酬天眚,可申辛亥赦恩五十日,以期讫为始。京师囚系,悉皆原宥。三署军徒,优量降遣。都邑鳏寡尤贫,详加赈恤。”

甲戌,魏帝以冀定二州民饥,诏郡县为粥于路以食之,又驰关津之禁,任其去来。

甲子,北魏秦州地震有声。

戊寅,齐帝诏“四方见囚,罪无轻重,及劫贼余口长徒敕系,悉原赦。逋负督赃,建元四年三月以前,皆特除。”

夏四月壬午,齐帝诏曰:“魏矜袁绍,恩洽丘墓;晋亮两王,荣覃余裔。二代弘义,前载美谈。袁粲、刘秉与先朝同奖宋室,沈攸之于景和之世,特有乃心,虽末节不终,而始诚可录。岁月弥往,宜特优降。粲、秉前年改葬茔兆,未修材椁,可为经理,令粗足周礼。攸之及其诸子丧柩在西者,可符荆州送反旧墓,在所为营葬事。”听宋故荆州刺史沈攸之及诸子丧还葬墓。以攸之弟沈雍之孙沈僧照为帝姊义兴宪公主后。

丁亥,,齐帝诏曰:“垣崇祖凶诟险躁,少无行业。昔因军国多虞,采其一夫之用。大运光启,频烦升擢,溪壑靡厌,浸以弥广。去岁在西,连谋境外,无君之心,已彰遐迩。特加遵养,庶或悛革。而猜贰滋甚,志兴乱阶,随与荀伯玉驱合不逞,窥窬非觊,构扇边荒,互为表里。宁朔将军孙景育究悉奸计,具以启闻。除恶务本,刑兹罔赦。便可收掩,肃明宪辟。”并诛五兵尚书、骁骑将军垣崇祖及散骑常侍、济阳太守荀伯玉。崇祖死时年四十四。子垣惠隆,徙番禺卒。伯玉死时年五十。

齐度支尚书、右军将军、西昌侯萧鸾迁侍中,领骁骑将军。王子侯旧乘缠帷车,鸾独乘下帷,仪从如素士。公事混挠,贩食人担火误烧牛鼻,豫章王白帝,帝笑焉。转为散骑常侍、左卫将军,清道而行,帝甚悦。

齐左民尚书褚澄为御史中丞袁彖所奏,免官禁锢,见原。迁侍中,领右军将军,以勤谨见知。其年卒。

庚子,魏帝幸崞山,赐所过鳏寡不能自存者衣服粟帛。

壬寅,魏帝还平城。

北魏相、豫二州大风;蝗害稼。

五月戊寅,魏帝幸武州山石窟佛寺。

齐车骑将军张敬儿初娶前妻毛氏,生子张道文。后娶尚氏,尚氏有美色,敬儿弃前妻而纳之。尚氏犹居襄阳宅不自随,敬儿虑不复外出,乃迎家口悉下至都。启齐帝,不蒙劳问,敬儿心疑。及垣崇祖死,愈恐惧,妻谓敬儿曰:“昔时梦手热如火,而君得南阳郡。元徽中,梦半身热,而君得本州。今复梦举体热矣。”有阉人闻其言,说之。事达齐帝。敬儿又遣使与蛮中交关,帝疑其有异志。敕朝臣华林八关斋,于坐收敬儿。敬儿左右雷仲显知有变,抱敬儿而泣。敬儿脱冠貂投地曰:“用此物误我。”

丁酉,齐车骑将军张敬儿伏诛。诏曰:“敬儿蠢兹边裔,昏迷不修。属值宋季多难,颇获野战之力。拔迹行伍,超登非分。而愚躁无已,矜伐滋深。往莅本州,久苞异志。在昔含弘,庶能惩革。位班三槐,秩穷五等,怀音靡闻,奸回屡构。去岁迄今,嫌贰滋甚。镇东将军敬则、丹阳尹安民每侍接之日,陈其凶狡,必图反噬。朕犹谓恩义所感,本质可移。顷者已来,衅戾遂著,自以子弟在西,足动殊俗,招扇群蛮,规扰樊、夏。假托妖巫,用相震惑,妄设征祥,潜图问鼎。履霜于开运之辰,坚冰于嗣业之世,此而可忍,孰不可容!天道祸淫,逆谋显露。建康民汤天获商行入蛮,备睹奸计,信驿书翰,证验炳明。便可收掩,式正刑辟;同党所及,特皆原宥。”子张道文,武陵内史,张道畅,征虏功曹,道畅弟张道休,并伏诛,少子张道庆,见宥。敬儿弟张恭儿官至员外郎。在襄阳闻敬儿败,将数十骑走入蛮中,收捕不得。后首出,帝原其罪。后数年,帝与豫章王嶷三日曲水内宴,舴艋船流至御坐前覆没,帝由是言及敬儿,悔杀之。

张敬儿少子武陵太守张道门于郡伏法,亲属故吏莫敢收,屯骑校尉曹景宗少与州里道门,相厚善。自襄阳遣人船到武陵,收其尸骸,迎还殡葬,乡里以此义之。

曹景宗,字子震,新野人也。父曹欣之,为宋将,位至征虏将军、徐州刺史。景宗幼善骑射,好畋猎。常与少年数十人泽中逐麞鹿,每众骑赴鹿,鹿马相乱,景宗于众中射之,人皆惧中马足,鹿应弦辄毙,以此为乐。未弱冠,欣之于新野遣出州,以匹马将数人,于中路卒逢蛮贼数百围之。景宗带百余箭,乃驰骑四射,每箭杀一蛮,蛮遂散走,因是以胆勇知名。颇爱史书,每读《穰苴》、《乐毅传》,辄放卷叹息曰:“丈夫当如是!”辟西曹不就。宋元徽中,随父出京师,为奉朝请、员外,迁尚书左民郎。寻以父忧去职,还乡里。服阕,刺史萧赤斧板为冠军中兵参军,领天水太守。时建元初,蛮寇群动,景宗东西讨击,多所擒破。齐鄱阳王锵为雍州,复以为征虏中兵参军,带冯翊太守督岘南诸军事,除屯骑校尉。

齐征北谘议参军,领记室谢超宗娶张敬儿女为子妇,帝甚疑之。敬儿诛,超宗谓丹阳尹李安民曰:“往年杀韩信,今年杀彭越,尹欲何计?”安民具启之。齐帝积怀超宗轻慢,使兼中丞袁彖奏曰:

“风闻征北谘议参军谢超宗,根性浮险,率情躁薄,仕近声权,务先谄狎。人裁疏黜,亟便诋贱;卒然面誉,旋而背毁。疑间台贤,每穷诡舌;讪贬朝政,必声凶言。腹诽口谤,莫此之甚;不敬不讳,罕与为二。

“辄摄白从王永先到台辨问“超宗有何罪过,诣诸贵皆有不逊言语,并依事列对”。永先列称:“主人超宗恒行来诣诸贵要,每多触忤,言语怨怼。与张敬儿周旋,许结姻好,自敬儿死后,惋叹忿慨。今月初诣李安民,语论‘张敬儿不应死&39;其中多有不逊之言,小人不悉尽罗缕谙忆。”如其辞列,则与风闻符同。超宗罪自已彰,宜附常准。

“超宗少无士行,长习民慝。狂狡之迹,联代所疾;迷慠之衅,累朝兼触。刬容扫辙,久埋世表。属圣明广爱,忍祸舒慈,舍之宪外,许以改过。野心不悛,在宥方骄;才性无亲,处恩弥戾。遂遘扇非端,空生怨怼,恣嚣毒于京辅之门,扬凶悖于卿守之席。此而不翦,国章何寄?此而可贷,孰不可容?请以见事免超宗所居官,解领记室。辄勒外收付廷尉法狱治罪。超宗品第未入简奏,臣辄奉白简以闻。”

齐帝虽可其奏,以彖言辞依违,大怒,使左丞王逡之奏曰:

“臣闻行父尽忠,无礼斯疾;农夫去草,见恶必耘。所以振缨称良,登朝著绩,未有尸位存私而能保其荣名者也。

“今月九日,治书侍御史臣司马侃启弹征北谘议参军事谢超宗,称“根性昏动,率心险放,悖议爽真,嚣辞犯实,亲朋忍闻,衣冠掩目,辄收付廷尉法狱治罪”。处劾虽重,文辞简略,事入主书,被却还外。其晚,兼御史中丞臣袁彖改奏白简,始粗详备。厥初隐卫,实彖之由。

“寻超宗植性险戾,禀行凶诐,豺狼野心,久暴遐迩。张敬儿潜图反噬,罚未塞愆,而称怨痛枉,形于言貌。协附奸邪,疑间勋烈,构扇异端,讥议时政,行路同忿,有心咸疾。而阿昧苟容,轻文略奏。又弹事旧体,品第不简,而衅戾殊常者,皆命议亲奏,以彰深愆。况超宗罪逾四凶,过穷南竹,虽下辄收,而文止黄案,沈浮互见,轻重相乖,此而不纠,宪纲将替。

“彖才识疏浅,质干无闻,凭戚升荣,因慈荷任。不能克己厉情,少酬恩奖,挠法容非,用申私惠。何以纠正邦违,式明王度?臣等参议,请以见事免彖所居官,解兼御史中丞,辄摄曹依旧下禁止视事如故。

“治书侍御史臣司马侃虽承禀有由,而初无疑执,亦合及咎。请杖督五十,夺劳百日。令史卑微,不足申尽,启可奉行。

“侃奏弹之始,臣等并即经见加推纠,案入主书,方被却检,疏谬之愆,伏追震悚。”

齐帝诏曰:“超宗衅同大逆,罪不容诛。彖匿情欺国,爱朋罔主,事合极法,特原收治,免官如案,禁锢十年。”

丁巳,谢超宗下廷尉,一宿发白皓首。诏徙越州,行至豫章,帝敕豫章内史虞悰曰:“谢超宗令于彼赐自尽,勿伤其形骸。”谢超宗门生王永先又告超宗子谢才卿死罪二十余条。帝疑其虚妄,以才卿付廷尉辩,以不实见原。永先于狱自尽。

齐黄门郎兼御史中丞袁彖坐弹谢超宗简奏依违,免官。

闰五月癸丑,魏帝后宫林氏生皇长子。大赦天下。以恂将为储贰,林氏依旧制薨。魏帝仁恕,不欲袭前事,而禀太皇太后冯氏意,故不果行。谥曰“贞皇后”,葬金陵。太后抚视皇长子,常置左右。

林氏,平原人也。叔父林金闾,起自阉官,有宠于常太后,官至尚书、平凉公。金闾兄林胜为平凉太守。金闾,显祖初为定州刺史。未几为乙浑所诛,兄弟皆死。胜无子,有二女,入掖庭。林氏容色美丽,得幸于魏帝。

魏帝后宫夫人高氏生第二皇子拓跋恪于平城宫。

高氏兄高肇,字首文,高琨弟高偃,字仲游。父厉威将军高扬,母盖氏,凡四男三女,皆生于东裔。太和初,乃举室西归,达龙城镇,镇表后德色婉艳,任充宫掖。及至,太皇太后冯氏亲幸北部曹,见高氏姿貌,奇之,遂入掖庭,时年十三。初,高氏幼曾梦在堂内立,而日光自窗中照之,灼灼而热,后东西避之,光犹斜照不已。如是数夕,高氏自怪之,以白其父扬,扬以问辽东人闵宗。宗曰:“此奇征也,贵不可言。”扬曰:“何以知之?”宗曰:“夫日者,君人之德,帝王之象也。光照女身,必有恩命及之。女避犹照者,主上来求,女不获已也。昔有梦月入怀,犹生天子,况日照之征。此女必将被帝命,诞育人君之象也。”遂生恪。后生拓跋怀,次长乐公主。

高扬,字法修。自云本渤海修人,五世祖高顾,晋永嘉中避乱入高句丽。太和初,与弟高乘信及其乡人韩内、冀富等入北魏,拜厉威将军、河间子,乘信明威将军,俱待以客礼,赐奴婢牛马采帛。

高氏既梦为日所逐,寤而惊悸,遂成心疾。太皇太后敕召徐謇及州从事王显等为高氏诊及脉,謇云是微风入藏,宜进汤加针。显云:“案三部脉非有心疾,将是怀孕生男之象。”果如显言。久之,召补侍御师、尚书仪曹郎,号称干事。皇子自幼有微疾,久未差愈,显摄疗有效,因是稍蒙眄识。

王显,字世荣,阳平乐平人,自言本东海郯人,王朗之后也。祖父延和中南奔,居于鲁郊,又居彭城。伯父王安上,宋帝刘义隆时板行馆陶县。魏世祖南讨,安上弃县降魏,与父母俱徙平城,例叙阳都子,除广宁太守。显父王安道,少与李亮同师,俱学医药,粗究其术,而不及亮也。安上还家乐平,颇参士流。显少历本州从事,虽以医术自通,而明敏有决断才用。

齐前军将军、五兵尚书萧缅出为辅国将军、吴郡太守,少时大著风绩。竟陵王子良与缅书曰:“窃承下风,数十年来未有此政。”齐帝嘉其能。

齐辅国将军、吴郡太守萧缅复礼异镇军谘议参军陆慧晓,慧晓求补缅府谘议参军。

齐巴建蛮向宗头与黔阳蛮田豆渠等五千人为寇,巴东太守王图南遣府司马刘僧寿等斩山开道,攻其砦,宗头夜烧砦退走。

齐江州蛮动,敕宁朔将军、南中郎司马、南新蔡太守曹虎头领兵戍寻阳,板辅国将军,伐蛮军主。又领寻阳相。

六月甲子,北魏东雍州地震有声。

丙寅,齐帝诏“凡坐事应覆治者,在建元四年三月已前,皆原宥。”

北魏定州上言,为粥给饥人,所活九十四万七千余口。

秋七月丁丑,魏帝、太皇太后幸神渊池。

甲申,魏帝、太皇太后幸方山。诏中书教学博士李彪为员外散骑常侍、建威将军、卫国子、员外郎兰英使于齐朝。

北魏征西将军、吏部尚书、济南王罗拔改封赵郡王。固安惠侯卢度世少子卢尚之拜议郎,转赵郡王征东谘议参军。母忧去官。后为太尉主簿、司徒属、范阳太守、章武内史、兼司徒右长史,加冠军将军,转左长史。出为前将军、济州刺史。入除光禄大夫。

齐侍中、左光禄大夫、开府仪同三司王僧虔谓兄子王俭曰:“汝任重于朝,行当有八命之礼,我若复此授,则一门有二台司,实可畏惧。”乃固辞开府不拜,帝优而许之。

戊戌,齐新除左光禄大夫王僧虔加特进。客问僧虔固让之意,僧虔曰:“君子所忧无德,不忧无宠。吾衣食周身,荣位已过,所惭庸薄无以报国,岂容更受高爵,方贻官谤邪!”王俭为朝宰,起长梁斋,制度小过,僧虔视之不悦,竟不入户,俭即毁之。

八月庚申,前宋骁骑将军王洪轨自柔然还建康,经途三万余里。柔然王求医工等物,齐帝诏报曰:“知须医及织成锦工、指南车、漏刻、并非所爱。南方治疾,与北土不同。织成锦工,并女人,不堪涉远。指南车、漏刻、此虽有其器,工匠久不复存,不副为误。”

九月己卯,齐镇西将军、荆州刺史、临川王萧映入为侍中、骠骑将军;冠军将军、郢州刺史、庐陵王萧子卿为都督荆湘益宁梁南北秦七州、安西将军、荆州刺史,持节如故;辅国将军、吴郡太守、安陆侯萧缅转持节、都督郢州司州之义阳军事、冠军将军、郢州刺史。散骑常侍、太子詹事沈文季出为左将军、吴郡太守。

齐庐陵王冠军长史、辅国将军、江夏内史沈冲随府转为安西长史、南郡内史,行荆州府事,将军如故。前黄门郎袁彖补安西谘议、南平内史。

壬寅,魏帝诏曰:“朕承祖宗,夙夜惟惧;然听政之际,犹虑未周,至于案文审狱,思闻己过。自今群官奏事,当献可替否,无或面从,俾朕之过,彰于远近。”冀州上言,为粥给饥民,所活七十五万一千七百余口。

冬十月戊午,北魏皇信堂成。

丙寅,齐帝遣骁骑将军刘缵、前军将军张谟使北魏。

十一月辛已,北魏幽州雷电,城内尽赤。

辛丑,宋使刘缵等至平城。北魏主客令李安世美容貌,善举止,缵等自相谓曰:“不有君子,其能国乎?”缵等呼安世为典客。安世曰:“三代不共礼,五帝各异乐。安足以亡秦之官,称于上国?”缵曰:“世异之号,凡有几也?”安世曰:“周谓掌客,秦改典客,汉名鸿胪,今曰主客。君等不欲影响文武,而殷勤亡秦。”缵又指方山曰:“此山去燕然远近?”安世曰:“亦由石头之于番禺耳。”北魏有江南使至,多出藏内珍物,令都下富室好容服者货之,令使任情交易。使至金玉肆问价,缵曰:“北方金玉大贱,当是山川所出?”安世曰:“圣朝不贵金玉,所以贱同瓦砾。又皇上德通神明,山不爱宝,故无川无金,无山无玉。”缵初将大市,得安世言,惭而罢。迁主客给事中。

北魏平齐民刘芳常为诸僧佣写经论,笔迹称善,卷直以一缣,岁中能入百余匹,如此数十年,赖以颇振。由是与德学大僧,多有还往。时有南方沙门惠度以事被责,未几暴亡。芳因缘闻知太篁太后。召入禁中,鞭之一百。时中官李丰主其始末,知芳笃学有志行,言之于太后,太后微愧于心。会宋使刘缵至,芳之族兄也,擢芳兼主客郎,与缵相接。寻拜中书博士。

魏帝遣员外散骑常侍李彪使齐,始通二国之好焉。

十二月乙巳朔,日有蚀之。

癸丑,魏帝诏曰:“淳风行于上古,礼化用乎近叶。是以夏殷不嫌一族之婚,周世始绝同姓之娶。斯皆教随时设,治因事改者也。皇运初基,中原未混,拨乱经纶,日不暇给,古风遗朴,未遑厘改,后遂因循,迄兹莫变。朕属百年之期,当后仁之政,思易质旧,式昭惟新。自今悉禁绝之,有犯以不道论。”

庚午,北魏开林虑山禁,与民共之。诏以州镇十三民饥,开仓赈恤。

齐朝省巴州,各还本属焉。

齐有司奏贵妃、淑妃并加金章紫绶,佩于窴玉。淑妃旧拟九棘,以淑为温恭之称,妃为亚后之名,进同贵妃,以比三司。夫人之号,不殊蕃国。降淑媛以比九卿。

齐都建康旧显阳、昭阳殿,太后、皇后所居也。永明中无太后、皇后,羊贵嫔居昭阳殿西,范贵妃居昭阳殿东,宠姬荀昭华居凤华柏殿。宫内御所居寿昌画殿南阁,置白鹭鼓吹二部,乾光殿东西头,置钟磬两厢,皆宴乐处也。齐帝数游幸诸苑囿,载宫人从后车。宫内深隐,不闻端门鼓漏声,置钟于景阳楼上,宫人闻钟声,早起装饰。帝数幸琅邪城,宫人常从,早发至湖北埭,鸡始鸣。

齐冠军将军、南中郎将、江州刺史、安成王萧暠进号征虏将军。宁朔将军、南新蔡太守曹虎为安成王征虏司马,余官如故。

齐侍中、尚书令、镇军将军王俭进号卫将军。参掌选事。中书郎何昌宇为王俭卫军长史。俭谓昌宇曰:“后任朝事者,非卿而谁?”

齐游击将军焦度卒,年六十一。赠辅国将军、梁秦二州刺史。子焦世荣。

齐辅国将军、伐蛮军主曹虎头除游击将军,辅国、军主如故。齐帝以虎头名鄙,敕改曹虎。

齐右将军周盘龙迁征虏将军、南琅邪太守。

齐安成内史谢还为中书郎。卫军王俭引为长史,雅相礼遇。除黄门郎,兼掌吏部。寻转太子中庶子,领骁骑将军,转长史兼侍中。以晨昏有废,固辞不受。齐帝敕令速拜,别停朝直。迁司徒左长史,出为吴兴太守。长城县民卢道优家遭劫,诬同县殷孝悌等四人为劫,收付县狱考正。孝悌母骆氏诣登闻诉称孝悌为道优所诽谤,横劾为劫,一百七十三人连名保征,在所不为申理。闻孝悌母诉,乃启建康狱覆,道优理穷款首,依法斩刑。有司奏免官。又使典药吏煮汤,失火,烧郡外斋南厢屋五间。又辄鞭除身,为有司所奏,诏并赎论,在郡称为美绩。母丧去官。服阕,为吏部尚书。

齐光禄大夫、员外散骑常侍王玄载为太常。坐于宅杀牛,免官。后为光禄大夫。

齐司徒左长史到捴加辅国将军,转御史中丞。车驾幸丹阳郡宴饮,捴恃旧,酒后狎侮同列,言笑过度,为左丞庾杲之所纠,赎论。

齐国子祭酒、吏部尚书张绪迁金紫光禄大夫,领太常。

齐帝尝欲以张绪为尚书仆射,访于王俭,俭对曰:“张绪少有清望,诚美选也;然东士比无所执,绪诸子又多薄行,臣谓此宜详择。”帝遂止。绪子张充,字延符。充少时,不持操行,好逸游。绪尝请假还吴,始入西郭,值充出猎,左手臂鹰,右手牵狗,遇绪船至,便放绁脱,拜于水次。绪曰:“一身两役,无乃劳乎?”充跪对曰:“充闻三十而立,今二十九矣,请至来岁而敬易之。”绪曰:“过而能改,颜氏子有焉。”及明年,便修身改节。学不盈载,多所该览,尤明《老》、《易》,能清言,与从叔张稷俱有令誉。起家抚军行参军,迁太子舍人、尚书殿中郎、武陵王友。张充兄弟皆轻侠,充少时又不护细行,故俭言之。充闻而愠,因与俭书曰:

“吴国男子张充致书于琅邪王君侯侍者:顷日路长,愁霖韬晦,凉暑未平,想无亏摄。充幸以鱼钓之闲,镰采之暇,时复以卷轴自娱,逍遥前史。从横万古,动默之路多端;纷纶百年,升降之途不一。故以圆行方止,器之异也;金刚水柔,性之别也。善御性者,不违金水之质;善为器者,不易方圆之用。所以北海挂簪带之高,河南降玺书之贵。充生平少偶,不以利欲干怀,三十六年,差得以栖贫自澹。介然之志,峭耸霜崖;确乎之情,峰横海岸。彯缨天阁,既谢廊庙之华;缀组云台,终惭衣冠之秀。所以摈迹江皋,阳狂陇畔者,实由气岸疏凝,情涂狷隔。独师怀抱,不见许于俗人;孤秀神崖,每邅回于在世。故君山直上,蹙压于当年;叔阳夐举,甚禀乎千载。充所以长群鱼鸟,毕影松阿。半顷之田,足以输税;五亩之宅,树以桑麻。啸歌于川泽之间,讽味于渑池之上,泛滥于渔父之游,偃息于卜居之下。如此而已,充何谢焉。

“若夫惊岩罩日,壮海逢天;竦石崩寻,分危落仞。桂兰绮靡,丛杂于山幽;松柏森阴,相缭于涧曲。元卿于是乎不归,伯休亦以兹长往。若乃飞竿钓渚,濯足沧洲;独浪烟霞,高卧风月。悠悠琴酒,岫远谁来?灼灼文谈,空罢方寸。不觉郁然千里,路阻江川。每至西风,何尝不眷?聊因疾隙,略举诸襟;持此片言,轻枉高听。

“丈人岁路未强,学优而仕;道佐苍生,功横海望。入朝则协长倩之诚,出议则抗仲子之节。可谓盛德维时,孤松独秀者也。素履未详,斯旅尚眇。茂陵之彦,望冠盖而长怀;霸山之氓,伫衣车而耸叹。得无惜乎?若鸿装撰御,鹤驾轩空,则岸不辞枯,山被其润。奇禽异羽,或岩际而逢迎;弱雾轻烟,乍林端而奄蔼。东都不足奇,南山岂为贵。

“充昆西之百姓,岱表之一民。蚕而衣,耕且食,不能事王侯,觅知己,造时人,骋游说,蓬转于屠博之间,其欢甚矣。丈人早遇承华,中逢崇礼。肆上之眷,望溢于早辰;乡下之言,谬延于造次。然举世皆谓充为狂,充亦何能与诸君道之哉?是以披闻见,扫心胸,述平生,论语默,所以通梦交魂,推衿送抱者,其惟丈人而已。

“关山夐隔,书罢莫因,傥遇樵者,妄尘执事。”

王俭言之齐帝,使御史中丞到捴奏免张充官,

齐徐州刺史崔文仲为太子左率,累至征虏将军、冠军司马、汝阴太守。

齐龙骧将军、建康令刘系宗除宁朔将军,令如故。寻转右军将军、淮陵太守,兼中书通事舍人。母丧自解,起为宁朔将军,复本职。

齐征虏将军、临川王征西司马、南郡太守全景文还,累迁为给事中,光禄大夫。

齐侍中王晏领步兵校尉,迁侍中祭酒,校尉如故。遭母丧,起为辅国将军、司徒左长史。晏父王普曜藉晏势宦,多历通官。晏寻迁左卫将军,加给事中,未拜,而普曜卒,居丧有称。起冠军将军、司徒左长史、济阳太守,未拜,迁卫尉,将军如故。

齐廷尉、骁骑将军陆澄转度支尚书。寻领国子博士。时国学置郑王《易》,杜服《春秋》,何氏《公羊》,麋氏《谷梁》,郑玄《孝经》。澄谓尚书令王俭曰:“《孝经》,小学之类,不宜列在帝典。”乃与俭书论之曰:

“《易》近取诸身,远取诸物,弥天地之道,通万物之情。自商瞿至田何,其间五传。年未为远,无讹杂之失;秦所不焚,无崩坏之弊。虽有异家之学,同以象数为宗。数百年后,乃有王弼。王济云弼所悟者多,何必能顿废前儒。若谓《易》道尽于王弼,方须大论,意者无乃仁智殊见。且《易》道无体不可以一体求,屡迁不可以一迁执也。晋太兴四年,太常荀菘请置《周易》郑玄注博士,行乎前代,于时政由王、庾,皆俊神清识,能言玄远,舍辅嗣而用康成,岂其妄然。太元立王肃《易》,当以在玄、弼之间。元嘉建学之始,玄、弼两立。逮颜延之为祭酒,黜郑置王,意在贵玄,事成败儒。今若不大弘儒风,则无所立学。众经皆儒,惟《易》独玄,玄不可弃,儒不可缺。谓宜并存,所以合无体之义。且弼于注经中已举《系辞》,故不复别注。今若专取弼《易》,则《系》说无注。

“《左氏》太元取服虔,而兼取贾逵《经》,由服传无《经》,虽在注中,而《传》又有无《经》者故也。今留服而去贾,则《经》有所阙。案杜预注《传》,王弼注《易》,俱是晚出,并贵后生。杜之异古,未如王之夺实,祖述前儒,特举其违。又《释例》之作,所弘惟深。

“《谷梁》太元旧有麋信注,颜益以范宁,麋犹如故。颜论闰分范注,当以同我者亲。常谓《谷梁》劣,《公羊》为注者又不尽善。竟无及《公羊》之有何休,恐不足两立。必谓范善,便当除麋。

“世有一《孝经》,题为郑玄注,观其用辞,不与注书相类。案玄自序所注众书,亦无《孝经》。”

王俭答曰:“《易》体微远,实贯群籍,施、孟异闻,周、韩殊旨,岂可专据小王,便为该备?依旧存郑,高同来说。元凯注《传》,超迈前儒,若不列学官,其可废矣。贾氏注《经》,世所罕习,《谷梁》小书,无俟两注,存麋略范,率由旧式。凡此诸义,并同雅论。疑《孝经》非郑所注,仆以此书明百行之首,实人伦所先,《七略》、《艺文》并陈之六艺,不与《苍颉》《凡将》之流也。郑注虚实,前代不嫌,意谓可安,仍旧立置。”

王俭自以博闻多识,读书过澄。澄曰:“仆年少来无事,唯以读书为业。且年已倍令君,令君少便鞅掌王务,虽复一览便谙,然见卷轴未必多仆。”俭集学士何宪等盛自商略,澄待俭语毕,然后谈所遗漏数百千条,皆俭所未睹,俭乃叹服。俭在尚书省,出巾箱几案杂服饰,令学士隶事,事多者与之,人人各得一两物;澄后来,更出诸人所不知事复各数条,并夺物将去。

齐龙骧将军、秣陵令吕文显除宁朔将军,中书通事舍人,本官如故。文显治事以刻核被知。吕文显,临海人也。初为宋孝武斋干直长。升明初为萧道成录尚书省事,累位至殿中侍御史,羽林监,带兰陵丞、令,龙骧将军,秣陵令。封刘阳县男。

齐中书通事舍人、员外散骑侍郎、南济阴太守茹法亮除龙骧将军。

齐黄门郎、羽林监胡谐之转守卫尉,中正如故。

齐建威将军、中书舍人纪僧真丁父丧,起为建威将军,寻除南泰山太守,又为舍人,本官如故。领诸王第事。僧真容貌言吐,雅有士风。帝尝目送之,笑曰:“人何必计门户,纪僧真常贵人所不及。”诸权要中,最被盼遇。除越骑校尉,余官如故。出为建武将军,建康令。还除左右郎将,泰山太守。加先驱使。寻除前军将军,遭母丧,开冢得五色两头蛇。

齐中书侍郎江淹迁骁骑将军,掌国史。出为建武将军、庐陵内史。

齐前侍中谢朏起为通直散骑常侍,累迁侍中,领国子博士。

齐帝诏举士,竟陵王子良荐征北记室参军王思远及吴郡顾暠之、陈郡殷叡。顾暠之,字士明,少孤,好学有义行。初举秀才,历官府阁。

竟陵王子良表置文、学官,以卫军长史何昌宇为竟陵王文学,以清信相得,意好甚厚。转扬州别驾,豫章王又善之。迁太子中庶子,出为临川内史。

齐帝诏征逸士顾欢为太学博士,同郡顾黯为散骑郎。黯字长孺,有隐操,与欢俱不就征。

顾欢晚节服食,不与人通。每旦出户,山鸟集其掌取食。事黄老道,解阴阳书,为数术多效验。初,元嘉末,出都寄住东府,忽题柱云:“三十年二月二十一日。”因东归。后太初弑逆,果是此年月。自知将终,赋诗言志云:“精气因天行,游魂随物化。”克死日,卒于剡山,身体柔软,时年六十四。还葬旧墓,木连理出墓侧,县令江山图表状。齐帝诏欢诸子撰欢《文议》三十卷。

佛道二家,立教既异,学者互相非毁。顾欢著《夷夏论》曰:

夫辩是与非,宜据圣典。寻二教之源,故两标经句。道经云:“老子入关之天竺维卫国,国王夫人名曰净妙,老子因其昼寝,乘日精入净妙口中,后年四月八日夜半时,剖左腋而生,坠地即行七步,于是佛道兴焉。”此出《玄妙内篇》。佛经云:“释迦成佛,有尘劫之数。”出《法华无量寿》。或“为国师道士,儒林之宗,”出《瑞应本起》。

欢论之曰:五帝、三皇,莫不有师。国师道士,无过老、庄,儒林之宗,孰出周、孔?若孔、老非佛,谁则当之?然二经所说,如合符契。道则佛也,佛则道也。其圣则符,其迹则反。或和光以明近,或曜灵以示远。道济天下,故无方而不入;智周万物,故无物而不为。其入不同,其为必异。各成其性,不易其事。是以端委搢绅,诸华之容;剪发旷衣,群夷之服。擎跽磬折,侯甸之恭;狐蹲狗踞,荒流之肃。棺殡椁葬,中夏之制;火焚水沈,西戎之俗。全形守礼,继善之教;毁貌易性,绝恶之学。岂伊同人,爰及异物。鸟王兽长,往往是佛,无穷世界,圣人代兴。或昭五典,或布三乘。在鸟而鸟鸣,在兽而兽吼;教华而华言,化夷而夷语耳。虽舟车均于致远,而有川陆之节;佛道齐乎达化,而有夷夏之别。若谓其致既均,其法可换者,而车可涉川,舟可行陆乎?今以中夏之性,效西戎之法,既不全同,又不全异。下弃妻孥,上废宗祀。嗜欲之物,皆以礼伸;孝敬之典,独以法屈。悖礼犯顺,曾莫之觉。弱丧忘归,孰识其旧?且理之可贵者,道也;事之可贱者,俗也。舍华效夷,义将安取?若以道邪,道固符合矣;若以俗邪,俗则大乖矣。

屡见刻舷沙门,守株道士,交诤小大,互相弹射。或域道以为两,或混俗以为一。是牵异以为同,破同以为异。则乖争之由,淆乱之本也。寻圣道虽同,而法有左右。始乎无端,终乎无末。泥洹仙化,各是一术。佛号正真,道称正一。一归无死,真会无生。在名则反,在实则合。但无生之教赊,无死之化切:切法可以进谦弱,赊法可以退夸强。佛教文而博,道教质而精:精非粗人所信,博非精人所能。佛言华而引,道言实而抑:抑则明者独进,引则昧者竞前。佛经繁而显,道经简而幽:幽则妙门难见,显则正路易遵。此二法之辨也。

圣匠无心,方圆有体,器既殊用,教亦异施。佛是破恶之方,道是兴善之术。兴善则自然为高,破恶则勇猛为贵。佛迹光大,宜以化物;道迹密微,利用为己。优劣之分,大略在兹。

夫蹲夷之仪,娄罗之辩,各出彼俗,自相聆解。犹虫嚾鸟聒,何足述效。

欢虽同二法,而意党道教。宋司徒袁粲托为道人通公驳之,其略曰:

白日停光,恒星隐照,诞降之应,事在老先,似非入关,方炳斯瑞。

又老、庄、周、孔,有可存者,依日末光,凭释遗法,盗牛窃善,反以成蠹。检究源流,终异吾党之为道耳。

西域之记,佛经之说,俗以膝行为礼,不慕蹲坐为恭,道以三绕为虔,不尚踞傲为肃。岂专戎土,爰亦兹方。襄童谒帝,膝行而进;赵王见周,三环而止。今佛法在华,乘者常安;戒善行交,蹈者恒通。文王造周,大伯创吴,革化戎夷,不因旧俗。岂若舟车,理无代用。佛法垂化,或因或革。清信之士,容衣不改;息心之人,服貌必变。变本从道,不遵彼俗,教风自殊,无患其乱。

孔、老、释迦,其人或同,观方设教,其道必异。孔、老治世为本,释氏出世为宗。发轸既殊,其归亦异。符合之唱,自由臆说。

又仙化以变形为上,泥洹以陶神为先。变形者白首还缁,而未能无死;陶神者使尘惑日损,湛然常存。泥洹之道,无死之地,乖诡若此,何谓其同?

欢答曰:

案道经之作,著自西周,佛经之来,始乎东汉,年逾八百,代悬数十。若谓黄老虽久,而滥在释前,是吕尚盗陈恒之齐,刘季窃王莽之汉也。

经云,戎气强犷,乃复略人颊车邪?又夷俗长跽,法与华异,翘左跂右,全是蹲踞。故周公禁之于前,仲尼戒之于后。又舟以济川,车以征陆。佛起于戎,岂非戎俗素恶邪?道出于华,岂非华风本善邪?今华风既变,恶同戎狄,佛来破之,良有以矣。佛道实贵,故戒业可遵;戎俗实贱,故言貌可弃。今诸华士女,民族弗革,而露首偏踞,滥用夷礼。云于翦落之徒,全是胡人,国有旧风,法不可变。

又若观风流教,其道必异,佛非东华之道,道非西戎之法,鱼鸟异渊,永不相关,安得老、释二教,交行八表?今佛既东流,道亦西迈,故知世有精粗,教有文质。然则道教执本以领末,佛教救末以存本。请问所异,归在何许?若以翦落为异,则胥靡翦落矣。若以立像为异,则俗巫立像矣。此非所归,归在常住。常住之象,常道孰异?

神仙有死,权便之说。神仙是大化之总称,非穷妙之至名。至名无名,其有名者二十七品,仙变成真,真变成神,或谓之圣,各有九品,品极则入空寂,无为无名。若服食茹芝,延寿万亿,寿尽则死,药极则枯,此修考之士,非神仙之流也。

明僧绍《正二教论》以为:“佛明其宗,老全其生。守生者蔽,明宗者通。今道家称长生不死,名补天曹,大乖老、庄立言本理。”

顾欢口不辩,善于著笔。著《三名论》,甚工,钟会《四本》之流也。又注王弼《易》二《系》,学者传之。

齐皇太子萧长懋、竟陵王萧子良并好释法。吴兴孟景翼为道士,太子召入玄圃园。众僧大会,子良使景翼礼佛,景翼不肯。子良送《十地经》与之。景翼造《正一论》,大略曰:“《宝积》云‘佛以一音广说法&39;。’‘一&39;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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